资本打架,网民吃瓜,许礼斯的舆论并没有持续太久,但对公司造成的影响不容小觑,而且现在司法部门也在走法律程序追究视频的发布者。
但是许礼斯发现了不对劲,公司的个别股东私下里想将手里的股份抛售,把这种行为相当于背后捅刀子。
何善在家也没闲着,来回思考还是觉得自己的结论没错:公司内部有江润俞的人。并且将这个消息传达给了许礼斯,接下来的一切就都交给许礼斯了。
第二天,何善换上外出的衣服,准备去白梓卿居住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
只可惜白梓卿租住的是一处高档小区,非住户不能随意进入。
何善只好离开,但是明显有人提前在这里等着何善的到来了。
“好久不见啊!何善。”
是江润俞,几日不见,江润俞竟消瘦了几分,看起来十分苍白。
何善警惕的看着他,却只见江润俞仿佛没看见何善对他的排斥,只是轻笑着上前。
“啊~好伤心,好不容易从医院逃出来见你一面,别这么看着我吗?”
江润俞说到医院何善才注意到什么,江润俞外套里面好像是病号服,手腕处还有勒痕。
“虽然在医院可以用手机交流,但我还是好想见你一面!”
何善一边疑惑江润俞为什么进医院,一方面又很忌惮这个疯子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
“为什么会在,医院?还有白梓卿在哪里?”
何善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但看着风清云淡的江润俞心里总窝着一股火气。
“原来你不知道啊!看来许礼斯也不过如此。”
何善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关许礼斯什么事情。
“许礼斯没调查过我吗?还是说他没查到我有病?不过也不奇怪,毕竟那个老头子生怕别人知道他儿子是个神经病!”
“许礼斯没说过,他也没兴趣。”
江润俞贴近何善,带着些许兴味。
“能在你面前打压我形象,破坏你对我的印象,这种事对他只有好处,怎么会没兴趣?”
听着江润俞的话,何善渐渐明白了什么。
神经病?如果江润俞真这么说,那他可能是真的有精神类的疾病。
“有病就好好治疗,不要将痛苦带给其他人。”
何善低声说的话像一枚尖钉刺在江润俞的心脏上,江润俞不在温和,反而一副面容犹如死水。
“你明明是不同的,别人都那我是异类,只有你把我当做前辈,可是现在你也变了……”
何善对于江润俞就像暴雨中的一把伞,明明这把伞以前只为自己遮雨,但现在江润俞才发现何善不是伞,他只是对所有人都一样。
江润俞伸出手想触碰何善,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一群人扣住了江润俞。
二少爷,请不要挣扎,我们会带你回医院……”
江润俞听到医院二字不在挣扎,只是用那双通红的眼睛看着何善。
“何善,我不是好人我有病,但我没想过伤害你,如果有那就是我犯病犯浑了,你碰见打我一顿就好了!”
“还有白梓卿,我没对她怎么样,视频是我找国外人员合成的,只是用了她的数据,但白梓卿也不是什么好人,下次离她远一点。”
“何善……我好喜欢你,我也好恨你,但我不会对许礼斯就此罢休,整不垮他我也会让他掉下块肉!”
那些人拽着江润俞慢慢离开,江润俞的声音也慢慢远去,合上车门那一刻江润俞与何善彻底隔绝了。
江润俞想搞垮许氏,想让许礼斯付出代价,其中一些原因肯定是因为何善。
何善很早就察觉到江润俞对自己的心思,只是他不想回应也不想陷入麻烦之中。
路边绿化带里还浮着一层薄雪,人们的脚印未踏足的地方依旧一片雪白。
何善抬起头看着灰蒙蒙的天际,感受到四肢渐渐冰凉,突然很想念许礼斯身上的温度来。
何善准备回公司去见许礼斯,今天这一趟至少不是一无所获,好说歹说知道白梓卿没什么大事,而且现在江润俞被强制送到医院,白梓卿说不定也已经不收挟制了。
至少现在的结果是好的……
许氏,总裁办公室里,许礼斯还在着手调查城外那块地的纠纷问题。
那些人就像是突然冒出来一样,但他们的亲人的的确确再施工中受伤,为什么没转让之前没有听到有施工故障造成大规模人员受伤,真是很奇怪。
这类遗留问题可能签约时觉得这块地太干净,还是说有人刻意为之,所以并没有在合同中做特意说明。
许礼斯还记得这项目是董事会的周董和他那个手下柳因负责的,为了这个项目周董还在会议上要求尽快签约。
又想到昨天何善猜测公司有内鬼的消息,许礼斯神色一凌,真是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这时会云集团那边来了电话,一看竟是江重的私人号码。
“喂!小许啊!真是对不住啊!我那孽障惹出这么多麻烦,我先替他道歉!”
江重的声音听起来依旧那么和蔼可亲,只不过这种小伎俩许礼斯见得太多了。
“江董不想别人钓鱼,那为什么递杆啊!都是成年人了,不必说这些扫兴的话!”
江重的话说给鬼听去吧!如果他真不想江润俞针对许氏他有千百种方法阻止,有怎么回有现在的情况,但江重打电话来替江润俞谢罪,属实小家子气了,也只让许礼斯觉得江重懦弱无能。
江重讪笑着说了两句就挂了,许礼斯也不去理会。
只是江重挂断电话将手机摔了出去,哪里还有老人的慈祥,只有愤怒。
许礼斯没说错,江重想赌一把,用江润俞做最大的赌注,哪怕是自己的儿子,只要有机会江重还是想赌一把。
在江润俞面前假装劝阻的样子也没几分是真,只不过是江重的小伎俩而已。
反观被江重带回的江润俞,虽然被关在医院里,但网络多发达,他想知道的一切消息都可以送到耳边,只是有些无聊罢了。
发病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江润俞会摔很多东西,甚至自残,但不发病的时候他也能有条不紊地打电话给自己的手下给许礼斯使绊子。
而白梓卿的去向江润俞也不清楚,那个女人前几天就想办法离开了,江润俞也没要去找过,毕竟在江润俞心里这个女人没有了利用的价值。
江润俞坐在病床上用平板看着发来的的资料,扯了扯苍白的嘴唇。
看吧看吧!何善,白梓卿不是好人。
白梓卿从高中起就刻意打压比自己优秀的女生,甚至不惜手段高价从学校外面雇小混混去骚扰那些女生,但没想到竟然闹出过人命。
江润俞正在想着要不要把这份资料发给何善时,江重来了。
“怎么?来找我干什么?”
江润俞对着他讽刺的笑,眼中也尽是讥讽。
刚在许礼斯那里碰一鼻子灰的江重脸色自然不好,又被江润俞一副看不起的样子,江重的脸色瞬间铁青,对江润俞也是十分不耐。
“你打算怎么做?”
江重一开口,江润俞就笑了,这人还真是不要脸。
“我可记得有人不让我拿他的心血去搏,怎么?现在来做什么?认识到自己的无能了”
被江润俞戳到痛处的江重早就顾不得什么了。
“我是你父亲,你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你那个妈就是这么教你的,教养呢?”
江重的话说完,红着脸喘着气,瞪着江润俞,摆足了长辈的仪态,只可惜……
江润俞熄灭了平板的屏幕,将手里的东西朝着江重砸了过去。
江润俞这几天情绪稳定,所以医院没有控制他的行动。
平板擦着江重的脑门过去了,只是稍稍擦到,江重也是被江润俞吓了一大跳,想叫人却被下了病床的江润俞掐住了脖子。
“我那个妈……”
“你可真是好意思啊!我怎么变成这样你不知道吗?要不要试试把你关在壁橱里两天不给吃不给喝是怎么过来的,都是因为你,你要是不招惹她,就不会有我,我也不会被折磨成这样。”
“我没教养?总比你这个乱播种的畜生强的多……”
江润俞的状态明显不对,神态愈发癫狂,监护室的医生也通过监控察觉到了不对劲,赶紧叫人过来。
江润俞被拉开用束缚带绑在了病床上,差点被掐昏厥的江重也被人扶着走了出去。
江润俞怨恨的看着离开的江重,比起被束缚的手脚,江润俞更讨厌命运的安排。
一场不愉快的见面就此谢幕。
何善在公司见到许礼斯的时候他正在处理事情,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甚至有些吓人,那是何善很少见到的模样,竟还觉得有些新奇。
但何善没出现时,许礼斯的下属经常见到这幅样子的许礼斯,冷漠又可怕。
看见何善的时候,许礼斯还没卸下面上的冷凝,而许礼斯抬眼看见何善时两眼放光,周身仿佛飘荡着灿烂的小花花,配上他那略显冷硬的五官让人感觉十分反差。
“何善,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休息吗?”
和暖烘烘的许礼斯不一样,何善浑身都散发着冷气。
许礼斯帮何善摘下围巾,脱下外套,办公室里暖气打的很足,再加上许礼斯身边的热度,坐在沙发上,何善舒服的喟叹。
许礼斯握紧了何善的手,将他的手放在脸庞,想用滚烫的体温驱赶指尖的冰凉。
“都还顺利吗?”
看着许礼斯蹲在自己身旁给自己暖手的样子不知触动了心里的哪一根弦。
许礼斯乖乖点了点头,认真的看着何善。
“放心吧!这种小事还难不住我。”
许礼斯想听夸奖的话,但何善好像没理解许礼斯的小心思,只是关心了几句便起身离开了。
许礼斯一个人留在办公室,仍保持着为何善暖手的姿势,只是另一人已经离去。
看着空荡荡的掌心,许礼斯有些失落,但只是缓缓将掌心附在面上,轻轻的磨蹭着,嗓间微哑。
“何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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